激情的非理性主義話語,集中體現全世界青年人的心靈掙扎和痛苦,而且在某種程度上,反映了當代中國知識界的根本思想危機。出於對自由和民主的意識形態認同的需要,以及整個政治哲學研究傳統的貧乏,中國大陸的知識分子對種種自由和民主理念之間的差別,往往採取一種整體主義式的態度,不加嚴格的分殊。雖然在自由和民主的旗幟下,許多傾向改革的知識分子取得了表面的一致,但實際上,那些自由知識分子們處於內部的分崩離析狀態。這些現象和五四時期中國知識分子對自由和民主的整體主義式認同,有驚人的相似性。毫無疑問,全面考察當代中國非理性主義、反傳統主義和自由思想的興起,將有助於我們更加深刻地理解五四以來現代中國的知識分子傳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