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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用社會指標 Q&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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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要目




國人認為嚴重的社會問題是什麼?


高齡化社會要妥為因應什麼問題?


中國大陸人口概況如何?


世界景氣低迷,我國又如何呢?


國人就業機會有多少?


國人致命疾病是什麼?


搭乘國籍航空飛機安全嗎?


海峽兩岸生活差距有多大?


我國推行社會保險制度遭遇什麼問題?


國人文化參與程度如何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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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數字管理就不是強國




韋端 序


  社會指標(social indicator)一詞,遲至一九六六年才由鮑爾(R. A. Bauer)用為書名,並指出「

社會指標是一套統計數據系統,用來描述社會狀況、制定社會規劃和進行社會分析,對現在及未來作出評估

」;至一九七○年才在英國以政府刊物名稱出現,用以補足國民所得統計僅表達經濟面發展之偏執。


  人們對統計數字的需要,是從人類群居歷史的起源就存在的。就我國而言,《文獻通考》記載,中國遠在大禹時(西元前二二○○年)人口數已精確統計為一、三五五萬三、九二三人,此即《書經禹貢篇》所指「禹平水土,定九州,計民數」的成果,上承「神農之世,為民賦二十而一」以及「黃帝經土設井,立布制畝」的制度。周代設大司徒,掌理全國地政與戶政,實施劃井授田、什一取稅的賦法,《周禮》(西元前一二OO年)因而規定,於每年八月實施戶口調查,內容包括詳細的人口、土地、房屋、財產、性畜與靜態及動態數字,由地方彙送京城,正本給太史公,副本給宰相。這套制度,歷代因循增補,如管仲(西元前六八五年)在管子問篇所列六十五問中以「事先大功、政自小始」的態度探詢施政有關數字、孫武(西元前五一二年)強調「多算勝,少算不勝」、商鞅(西元前三五九年)提出「強國須知十三數」等。逐漸發展出租庸調稅法,有田就有租,有身就有庸,有戶就有調,分別以穀糧、勞役、絲麻等方式依稅基之大小繳稅,如唐制「丁男授田一頃,歲輸粟二斛,稻三斛;歲輸絹二匹,綾絁二丈,布加五分之一,棉三兩,麻三斤,非蠶鄉輸銀十四兩」。


  有這麼周密的制度,國家照理應該長治久安才對。可是事實不然,完糧納稅這些義務,總是「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」。計戶課稅,則人民不肯分家,大家庭林立;計口課稅,則丁口之數就不易正確,時代稍有變亂,人亡賦失就成為普遍現象。清康熙五十年(一七一二年)人口統計為二千四百萬,乾隆十四年(一七四九年)再作普查,人數已達一億八千萬,一」十七年間人口何能增七倍之多?原來康熙五十一年頒「孳生人丁,永不加賦」諭令,廓清漢唐以來庸調之法,千餘年來的人口數才逐漸正確。是以政策之可行與否,實賴詳實統計數字為後盾。然則僅人口統計改進一端,終不能一掃明清五百年積弱的根由。不善於數字管理,才便民窮財盡,稅源枯竭,太平天國亂起,只有靠湘軍淮軍自籌戰費平亂。這種苟延殘喘的國力用來對付內亂已很勉強;一遇近代西方海洋文明的挑戰,則適應力頓失,以致自萬餘人之英法聯軍攻陷北京起,三千年的變局浮顯,內憂外患,國脈危如累卵,存亡繫於旦夕。


  中國近代積弱,固亦可歸因於不善數字管理,然而不善的原因,究竟是「不為」還是「不能」?檢討起來,國人對數字的敏感,怕是歷史上兩個超強但短命的朝代所造成的心理障礙。一是秦朝(始皇統一全國至二世滅亡計十四年,西元前二二一年至前二O七年),一是隋朝(文帝統一中國至煬帝滅亡計二十九年,西元五八九年至六一八年)。秦分郡縣、開阡陌、修馳道、定幣制及立度量衡,按戶數以定縣,勘明土地界址,開啟土地申報制度,調查農產總收穫量。尤以《雲夢竹簡》(一九七六年出土)所載戶籍資料之詳細,可謂到了苛擾的程度,但能支應龐大帝國所需,成就漢祚四百年的基礎。隋代對於賦籍又更番積極覈實處理,著力的重心,在於檢戶括口,而有驚人的成就,其政績據蘇東坡指出,「自漢以來,丁口之蕃息,與倉凜府庫之盛,莫如隋,其貢賦輸籍之法,必有可觀者」。隨雖敗亡,但其制度立下大唐天下三百年的根基。秦、隋兩代的管理制度造成其強盛,但政治因素促成其短命,後世因以為鑑,凡倡議覈實統計及數字管理以求富國強兵者,大抵都會受到反對派「仿暴秦制度」之恫嚇。王安石(一○六六年)、張居正(一五八七年)乃至於康有為(一八九八年)之變法失敗,都與短命王朝心結有關,而未能堅持到底,正合歷史學家黃仁宇所云:「缺乏對具體問題評斷是非的準則,總是用道德的名義去掩飾實際的利害……,沒有對付複雜因素和多元關係的能力,未能補救組織和技術之短,……簡化問題,以適應政府的低能。」乃至於清朝郡守楊貢原想清丈土地以明稅源,卻因一位秀才以詩「量盡山田與水田,只留滄海與青天,如今那有閒洲渚,寄語沙鵲莫浪眠」反對而作罷。是以數字管理的困難恐是不為的成份居多,而非沒有能力去做。


  到了現代,中國僥倖躲過亡國滅種的威脅,有機會於二十世紀末在臺灣海峽兩岸進行建設,如果失敗,歷史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給中國人機會。目前海峽兩岸都追求改革,大陸要建立「社曾主義市場經濟」,臺灣要推動國家建設計畫。這些高精密度的施政,就不是和稀泥式、名實不符的制度和組織所能推動的。政治學家韓廷頓(SamuelPhillips Huntington,一九二七—)指出:「改革者是打對付保守派與革命派兩頭的仗。改革者非但需要政治技巧,並必須精於社會變遷的控制。不同類型之變革的優先順序與選擇,對改革者是項尖銳的難題。」這些社會變遷、優先順序,正要依靠良好的社會指標統計來表達、評估與衡量,儘可能利用人類有限的知識,了解及掌握歷史未來的某些趨勢。上世紀末三位重要社會學思想家韋伯(Max Weber,一八六四—九二O)、馬克斯(Karl Heinrich Marx,一八一八—一八八三)及涂爾幹(EmileDurkheim,一八五八—一九一七)以不同角度探討西方工業社會發展,都掉入歷史悲觀論,都預感二十世紀工業文化對人類幸福而言並不值得慶幸。在臺灣及大陸已陸續努力於轉型期工業化的時候,就更應該積極學習應有的發展方向,並設法消除不幸歷史的重演。社會指標統計的發展,應該是這些努力的重要環節。


  中共自從大躍進失敗之後,二十餘年未曾有統計資料之發布,惟其國家統計局已推動統計工作的標準化和集中化。文革期間,在政治掛帥之下,統計成為階級鬥爭的工具,統計數字淪為政治宣傳的犧性品。一九七八年進入改革期,於一九七九年年中首次以具體數字顯示經濟發展的成果,復於一九八三年頒布統計法,以期「發揮統計在了解國情國力、指導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重要作用」(第一條)。該法經過廣泛宣傳,逐漸建立統計的準確性和科學化,社會指標體系,也就逐漸規制化。首先在一九八一年由國家統計局提出制訂社會、人口統計指標體系問題。目前提供應用的中國社會統計指標體系採用按行政部門劃分的方式,計設置十五大類,九七中類,三八七小類,一、五○○指標,其大類為自然環境、經濟條件、人口與家庭、勞動、居民收入與消費、住房與生活服務、環境保護、社會保障、教育、衛生、文化、體育、社會活動參與、社會秩序及安全、生活時間分配等。


  臺灣早在明天啟年間之一六二四年由荷蘭人建立海權基地,採行荷蘭本國的土地登記王田制度,調查得漢人一萬一千人,田地三千甲,漁船二百艘,以及村落、戶口、土地、物價等翔實數字,以此基礎成為其遠東的貿易中心。清廷封鎖臺灣二百餘年,一八九五年割與日本後,總督樺山資紀對臺灣作了三次「舊貫調查」,以八百人之調查團清丈出六十三萬甲土地,遠比割讓冊所載三十六萬甲為多,臺灣因而比大陸提前接觸海洋文明,及早擁有可用的經濟和社會基本數字。


  光復後,臺灣地區自一九五三年推動四年經建計畫,隨即在現有基礎下順利建立國民所得統計體系,以提供相關計畫指標,同年實施耕者有其田政策,持續並陸續執行勞工保險、社會救助、社會發展、殘障福利、農民健保等。為了因應統計資料的充實,自一九六八年起執行了兩次十年長期統計發展計畫,並自一九八八年再執行一次統計發展中程計畫。行政院經濟建設委員會於一九七五年起按年編制「社會福利指標」,行政院主計處於一九七八年編布「重要社會指標月報」,次年增編社會指標統計年報,顯示社會福利現況及社會變遷與發展,有關之主觀生活意向調查也陸續展開,並於一九八四年底辦理「社會變遷基本調查」。對於社會指標綜合指數的研辦,也於一九八五年有了初步結果,並於一九九O年修訂,包括九個領域:家庭、生命健康、教育、就業與工作生活品質、所得與物價、居住生活環境、個人安全、社會環境、文化與休閒;計六十一個客觀指標,三十二個主觀指標,由於目前尚有少數客觀指標時間數列不足,因此各領域綜合指數及總指數尚屬試編性質,但在積極充實中。


  

本書即以這九個社會指標領域為架構,自政府統計一千六百餘項目中,精選一三三項撰成八十二問,予以解說圖示。期能幫助讀者了解認識及應用這些資料,發揮數字管理功能;對為政者而言,社會指標則更扮演了民情表達的角色和功用,是有根據、有論點的社會報告書

;另外也期望讀者能體會現在政府統計辦理的能力,印證前述數字管理在中國傳統上是不為而非不能的問題,以期怯除心理障礙,步向現代化。


  在這八十二問中,所選用的社會指標已足陳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,並也指出,因社會轉型而目前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,指標更顯示出近年社會價值觀的改變,並透過國際比較,企圖從中找出我國社經發展的國際定位,內容力求豐富詳盡,細心讀者每將有意外收穫,試略舉數端。


  其一,從嬰兒性比例(每百女嬰所當男嬰數)高達一一○•三三,已與大陸一胎化生育政策最高峰時的數字相近,顯示我國重男輕女觀念嚴重,且已透過人為操作影響性比例,性別失衡的顧慮不能忽視。


  其二,我國人口年齡中位數為二七•七二歲,雖三十年來增加一○•一七歲,但較英國三六歲、美國三二歲,日本三六歲,仍屬年輕國家,十七歲至四七歲人口比例已超過五O%,政治資源分配必須面對此一事實。


  其三,我國近年意外死亡人數每年均達約一萬四千人,去年每十萬人中因意外死亡人數為六七人,較英國、日本及新加坡均高,所造成社會疏離及沉重社會成本負擔,不言可喻,醫學上為了延長病人生命的成本至高,而減少意外死亡只須隨時留意、認真執法即可,應為施政之重點。


  社會指標統計,迄今雖已粗具規模,但仍有許多可更求精進之處,如嬰兒死亡率因屬戶籍登記資料,偏低甚多,亟待改進。又如社會多樣化(diversity)的指標如種族、性別、語言、宗教、籍貫、職業、姓氏、派系、生活習慣等統計資料均未盡周全,雖說不應過度強調這些差異以避免製造分化,但也不能視若無睹諱疾忌醫,等到省籍歧視、語言歧視等爭議衝突產生了還不知道原因,問題未發生前也不知道嚴重性,就談不上服從多數、尊重少數,陷入沒有數字管理的僵局,難以見微知著而防微杜漸。再如有關選舉的數字也很貧弱,各族群的投票行為並不清楚,也就難以了解民主政治的發展方向。


  這本書反映我

參與國家統計工作十餘年的心得

,由於完稿於一九九二年底,故數字大都只能更新到該年,然正顯示台灣在這黃金四十年的軌跡。全文承汪主計長海儒公賜閱斧正,至感五內;許多工作夥伴對本書多所貢獻,尤其是許璋瑤兄、吳水源兄校閱全書,潘昭榮、林萬福及蔡裕春諸兄蒐提資料圖籍,促成本書,謹申最深謝忱。


  本書獻給淑敏、韶形、韶明。

一九九三年七月一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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